January 25, 2017

欧亚大陆东极楚科奇19:回到梦想开始的地方



2016年7月31日。7月31日便是我们在恩德比精神号上度过的最后一天。再不用早起的我们度过了一个慵懒的清晨;下午,总领队Rodney最后一次在200层的小教室为我们作明日登陆前的简介,而这次登陆即是最终离开恩德比精神号。明晨抵达阿纳德尔河口后,我们将登上渡船回到阿纳德尔河东岸,并前往乌戈尔尼机场各自离去:↓


登陆简介之后,自然遗产公司的各位探险领队们依次走到台前,为我们谈起他们自已在这次长达半个月的探险航行中的种种感受和领悟,并感谢所有人的合作与努力。最后,为即将离开的我们送上了诚挚的祝福:↓


傍晚,小图书馆渐渐坐满了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要热闹。团友们都纷纷来到这里相互拷贝照片、分享旅行中的各种奇趣的经历:↓


自然遗产公司的探险领队们也充分利用这难得的闲适时光,拿着吉他在吧台自娱自乐:↓


连来自巴黎、97岁高龄的Lucienne也加入了进来:↓


不会法语之外任何语言的Lucienne只身一人从巴黎来到莫斯科、又从莫斯科来到阿纳德尔,在整个探险航行中栉风沐雨、爬山下海,丝毫不输给年轻人。其实,船上还有70多岁的Francoise、80多岁的Tom等等多位年长的团友;年逾花甲也并未让他们各安天命,他们和我们一起来到了欧亚大陆的东极,来到了世界的尽头,到达了绝大多数人都不曾到达过的远方。

阿纳德尔河口深夜的晚霞,颜色炽热而浓烈:↓


2016年8月1日。清晨,睡到自然醒,推开房门,昨夜刊出的离船告示还张贴在走道的墙上:↓


习惯性地走出舱外,发现我们的探险船已经停泊在阿纳德尔河的江心。天高云淡,对岸的阿纳德尔城展现出了与来时完全不同的缤纷色彩:↓


犹记得刚出发的时候,在阴云密布的阿纳德尔河口只留下了阿留姆卡岛模糊而昏暗的照片。现在终于可以拍下它在晨曦中清晰的影像:↓


登船以来还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每天早上起床洗漱后,先到小图书馆接上一杯暖暖的热水,拿上一小块曲奇饼干,然后开始期待着这一天又会看到什么不一样的风景。然而这时的小图书馆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喧嚣,只是零星地坐着两、三个和我们一样最后一批离船的团友:↓


前来迎接我们登岸的涅瓦号渡轮出现远方的水面上:↓


渡船越来越近:↓


两个多周之前,我们正是乘着涅瓦号渡轮而来,激动而忐忑地登上了恩德比精神号。在这艘小小的探险船上,不分年龄、长幼,无谓种族、信仰,不问性别、性向,没有人在意你是否学业、事业有成,没有人去关注那些也许让你整日疲于奔命的工作、婚姻或者房产;大家都怀揣着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愿望,为了共同或不同的梦想而一起远航。

回房取好行李,再最后一次把代表自己的名牌翻转过来,拍下一张照片留作纪念:↓


渡船轻轻停靠在恩德比精神号旁边。离开的时候终于还是到来了。和来时一样,Rodney带领着恩德比精神号上的众人与我们送别:↓


一同送别我们的,还有阿纳德尔河口雀跃的白鲸:↓


这些年少时曾心心念念的白色精灵一路陪伴着我们去往岸边:↓


渡船的闸门打开的时候,接机的车辆已等候多时了:↓


在阿纳德尔河东岸回望,恩德比精神号已经变成了视野中远方的一个小小的黑点。心中怅然若失,竟仿佛与阔别多年的好友相聚后又不得不再次离别:↓


前往机场的路上,又见到了这些从苔原上拔地而起的、五颜六色的居民楼:↓


阿纳德尔的乌戈尔尼机场出发大厅,干净整洁、宽敞明亮。即将离开的人们相互握手、拥抱、送别:↓


候机室的内墙上悬挂着的巨幅图片,标注着我们返程的第一段航班的距离:↓


向西六千多公里,是遥远的莫斯科。再向东五千多公里,是我们将要回到的那座城市。那里的重重雾霾之下,是钢筋和水泥的丛林。世俗与生活的牢笼让人们渐渐妥协;他们就像笼中之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顺从而麻木地活着。如果这是无法逃离的宿命,你也会尝试着去抗争吗?



出发吧。
像冻原上自由翱翔的雪鸮。
像冰海上扬帆起航的少年。

全文完。

作者按:本篇游记的互联网版本《欧亚大陆东极楚科奇:穿越白令海峡,一场从太平洋到北冰洋的奇幻漂流》于2017年1月25日发布于穷游论坛,并分别于当年2月27日、3月1日及10月6日-8日获选登载于穷游网首页。纸媒版本《欧亚大陆东极楚科奇 穿越白令海峡、从太平洋到北冰洋的奇幻漂流》刊登于《环球人文地理》杂志2019年11月期,可购买杂志阅览或通过中国知网维普中文期刊等查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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