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uary 25, 2017

欧亚大陆东极楚科奇3:[埃格韦基诺特] 通向北极圈的大门



2016年7月19日。清晨醒来,拉开窗帘一看,窗外早已天明,于是急忙把八爪鱼三角架架设在我的房间左窗外的左舷栏杆上,并且装上摄像机开始拍摄沿途风光。GPS显示我们的探险船恩德比精神号经过一夜的航行已经穿过了180度经线来到了克列斯特海湾(RU: Залив Креста; EN: Kresta Bay;参见后文7月19日航迹图【1】号标记)的北部,并且仍在持续向北行驶。向西南方向望去,遥远的克列斯特湾西岸山峦起伏,一览无余:↓


克列斯特湾为阿纳德尔海湾的一部分,位于阿纳德尔湾的最北部,也是开口向南;其长度几乎达到100公里,而平均宽度则有43公里。克列斯特湾北部则分别被卡缅内岬角(RU: Мыс Каменный; EN: Cape Kamennyy;参见后文7月19日航迹图【2】号标记)和拉兹德尔内岬角(RU: Мыс Раздельный; EN: Cape Razdel’nyy;参见后文7月19日航迹图【3】号标记)所在的两条北-南走向的舌状半岛分隔成三个稍小的海湾,从西至东分别为:恩加乌根湾(RU: Бухта Энгаугын,又名Бухта Эчкачек ; EN: Engaugyn Bay;参见后文7月19日航迹图【4】号标记)、埃特尔库育姆湾(RU: Бухта Этелькуюм; EN: Etel’kuyum Bay;参见后文7月19日航迹图【5】号标记)以及肯格宁湾(RU: Бухта Кенгынин; EN: Kengynin Bay;参见后文7月19日航迹图【6】号标记)。

摄像机记录下了我们的探险船驶过卡缅内岬角东侧的时刻。下图中右侧(北)凸起的山丘向左侧(南)延伸出的低矮陆地即是卡缅内角的东南端,而更远处(西)的克列斯特湾西岸则只在蓝色的薄霭中依稀可见:↓


驶过卡缅内角即是进入了埃特尔库育姆湾狭长的水道,水道两侧多为陡直的石灰质悬崖:↓


埃特尔库育姆海湾两侧的山峦一年中大部分时间都为冰雪覆盖,因此可以理解为何它们大都植被稀少,显得荒芜而贫瘠:↓


回到船舱内,顺便看看贴在我对门418号房间外墙上的公告板上的今日活动安排表:↓


西式的早餐实在是让人提不起兴致。匆匆用完之后,我和Ariel便来到船舱外拍照,这时我们已经可以看到奥帕斯内岬角(RU: Мыс Опасный; EN: Cape Opasnyy;参见后文7月19日航迹图【7】号标记):↓


奥帕斯内岬角是位于埃特尔库育姆湾中段东侧的一个岬角,它将埃特尔库育姆湾的主体与其支线埃格韦基诺特湾(RU: Губа Эгвекинот; EN: Egvekinot Bay;参见后文7月19日航迹图【8】号标记)分隔开来。下图是从南向北拍摄到的奥帕斯内角,图左可见埃特尔库育姆湾的主体,图右可见埃格韦基诺特湾尽头的远山:↓


在奥帕斯内角处向左前方(西北方向)望去,隐约也可以看到埃特尔库育姆湾的尽头:↓


向右前方(东北方向)望去则可以观赏到埃格韦基诺特湾的全景:↓


恩德比精神号逐渐驶过奥帕斯内角,向着埃格韦基诺特湾深处前进:↓


埃格韦基诺特湾东岸,7月下旬的浅滩上已是一片盛夏的新绿,但高处山谷中的积雪竟仍未完全融化,洁白的雪舌与黝黑的山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早上8点半,老板Rodney在200层的小教室里开始为我们讲解起了冲锋舟的使用。他说道,若以船头方向为前方,船的左舷被称为Port Side,而右舷则被称为Starboard Side。每次乘坐冲锋舟进行登陆活动之前会有具体通知,告诉大家从左舷还是右舷下船坐冲锋舟。如果是使用右舷,则需要从400层左舷一侧的门出船舱,先去往船尾处刷鞋的地方清洗鞋子(为了保护极地生态),然后再绕到右舷下船登上冲锋舟;而左舷则相反。↓


另外一个非常值得注意的细节便是我对门418号房间外墙上的数字牌。每一张数字牌代表船上的一个人,在每次乘坐冲锋舟进行登陆活动之前,应当把代表自己的那一块数字牌翻过来露出红色的一面,而在登陆活动结束回到船舱之后把自己的数字牌翻回黑色的一面。这样就能很明显地知道有谁还没有回到船上。↓


不到早上9点一刻,恩德比精神号便已经停泊在了埃格韦基诺特(RU: Эгвекинот; EN: Egvekinot;参见后文7月19日航迹图【9】号标记)附近的海面:↓


【易裕尔清矿区的历史】

埃格韦基诺特,楚科奇语原意为“艰难之地”,是白令海最北的港口,港域冰期长达8个月,并且不对外国船只开放;前文中提到过楚科奇地区不通铁路,自然埃格韦基诺特港也与俄铁路网并不相连。这座港口城镇并非楚科奇原住民的聚居地,那么为何还要在如此偏远的地区建设这样一座港口市镇呢?故事还不得不从易裕尔清(RU: Иультин; EN: Iul'tin)矿区说起。

1937年,在现在的埃格韦基诺特以北约200公里的易裕尔清(楚科奇语原意为“狭长的冰柱”)山区勘探到了大量的锡矿和钨矿。正如楚科奇的大部分地区一样,易裕尔清山区与世隔绝,开采出来的矿产无法输送到外界,因此前苏联政府决定在其以南不远处的白令海沿岸建立一座港口来转运这些矿产。1946年开始,成百上千的古拉格囚犯被强制秘送到这里,在异常严酷的环境中从无到有地开始所有基础设施的建设,其中就包括易裕尔清矿区、埃格韦基诺特港口以及一条长达270公里的公路,这条公路连接了矿区、港口、电站、厂房以及沿线的居民点。

易裕尔清矿区曾在前苏联时代的楚科奇地区经济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因此埃格韦基诺特也逐渐繁华起来,在20世纪80年代末期,这两个地方的人口都达到过5千人之多。然而前苏联解体后,在这样一个极端偏远的地区和极端寒冷的气候条件下开采矿产的真正成本渐为人知,从经济上来说易裕尔清矿区的生产和运输不再具有任何意义。20世纪90年代,矿区逐渐凋敝,俄国政府遂决定不再维持其存在:时任总理切尔诺梅尔金(RU: Ви́ктор Степа́нович Черномы́рдин; EN: Viktor Stepanovich Chernomyrdin)于1995年冬正式下令关闭矿区并疏散其居民,而实际上包括供暖系统在内的各项基础设施早在许多居民能够撤离之前就已经仓促停运了。今日的易裕尔清矿区早已无人居住,偌大的矿区及附属居民区成为了东西伯利亚地区为数众多的鬼城之一;而埃格韦基诺特港也经历了人口锐减,至今还有2千多居民。

言归正传。话说9点多来到埃格韦基诺特港口附近的海域后,自然遗产探险公司的俄国领队Katya就早早地出发前去城区办理我们登陆前的各项手续。毕竟这样的一个严格管控、不对外界开放的地区并不是随时可以说来就来、想走就走 - 虽然至少一年之前自然遗产探险公司就已经向俄国中央及地方各级相关部门报备过今天的活动。↓


我们站在舰桥上方、探险船最顶层的甲板上向南回望,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埃格韦基诺特湾南部入口处东侧(下图左)的沙咀以及西侧(下图右)的奥帕斯内岬角,甚至可以看见更外层(更南边)的埃特尔库育姆湾入口处的卡缅内岬角:↓


早上10点多,我们在小教室听完一场关于安全方面的讲座之后,逃生演习开始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听到广播里传来警报声,于是穿好救生衣,分别来到船尾的两条黄豆荚似的救生艇:↓


救生艇内狭小的空间内连站立都不可能:↓


不过这完全是一场欢乐的演习,整个过程似乎看不到一丝紧张的气氛。演习结束后,大家还纷纷拍照留念:↓


回到小教室,老板兼总领队Rodney开始为我们详细地讲解今天在埃格韦基诺特的登陆活动。下船的时间为12点半,全体团员分成两队,第一队由Rodney本人以及美国领队Meghan、加拿大领队Sarah带队,乘坐一辆乌拉尔越野卡车沿着埃格韦基诺特 – 易裕尔清公路前往北极圈;另一队则由俄国领队Katya、法国领队Samuel、德国领队Michael带领,步行前往埃格韦基诺特博物馆参观。下午3点两队互换,5点半活动结束回船。↓


中饭时,老板Rodney特意请我和Ariel坐到员工桌和他们一起用餐、闲聊。Rodney对于自然遗产探险公司第一次接待的我们这两位中国大陆游客充满了好奇,当听说北京有3千万人口、人均单程通勤时间1个半小时的时候惊讶地下巴都快掉了,不停地强调“我们新西兰是个小国家,全国才4百万人”……

欢乐的午饭之后稍事准备,便到了乘坐冲锋舟登陆的时间。下图这座踩上去咯吱作响的铁梯便是我们上下探险船、登上冲锋舟的必经之路。风浪大的时候,从铁梯跳上剧烈颠簸的冲锋舟或者从冲锋舟跳回陡直湿滑的铁梯对于广大团友们都是极大的考验:↓


在乘坐冲锋舟前往岸边的时候,发现埃格韦基诺特的南山上竟然刻(涂?)有巨大的白色或灰色文字,并且署有日期,不禁让人好奇究竟是谁在山体上留下了这些文字:↓


冲锋舟陆续抵达岸边:↓


登陆的地点(参见后文7月19日徒步路线图【1】号标记)是位于埃格韦基诺特港北侧的大片砾石滩,离埃格韦基诺特湾北部的尽头已经很近了。砾石滩上一大群北极鸥正在觅食,不远处还有一片东正教墓园:↓


向东望去,埃格韦基诺特湾好似一条平静的河流。这时正巧有一架直升飞机从东方的天空飞过:在楚科奇自治区,由于水陆交通的基础设施基本为零,直升机就成了各个村落与主要城镇之间人员往来、物品运输的最重要途径之一。↓


跨过砾石滩上的一条条小溪,好不容易才来到乌拉尔卡车旁:↓


坐上卡车,我们向北极圈进发了!↓


蜿蜒而孤独的埃格韦基诺特 – 易裕尔清公路:↓


驶出埃格韦基诺特城区不久,乌拉尔卡车便停在一了块巨石旁,并让我们下车参观。这块巨石其实是一座纪念碑,原有碑文写着“向1946年至1950年间埃格韦基诺特 – 易裕尔清公路的建设者们致敬”,不过现在碑文已经不见了:↓


远山、旷野、溪流,如雨后般清丽的景色让人心旷神怡。老板Rodney不禁跟我打趣道“你看,这儿跟你们北京很不一样吧,连人都没有……”连人都没有……人都没有……都没有……没有……↓


河滩的另一侧却有一片巨大的厂区,蒸汽朋克的风格似乎与周围远山、旷野有些方枘圆凿。这里就是上世纪50年代为了支援埃格韦基诺特而修建的奥兹尔内(RU: Озёрный; EN: Ozyorny, Ozerny;参见后文7月19日航迹图【10】号标记)火电厂:↓


发电厂旁边的居住区就像是在旷野和远山相接处凭空出现的海市蜃楼一般,若不是看见电厂的烟囱还在向外冒着蒸汽,很可能会认为这又是一座鬼城:↓


低矮的灌木在小溪流边丛生,其高度尚不及温带或热带的野草:↓


不过离开奥兹尔内后再次在路边停车的理由却是远处山坡上的黑点 – 一只棕熊!这是本次旅行第一回与野生棕熊相遇,团友们都非常激动;同行的英国鸟类学家Barrie在下车时甚至摔了一跤,差点把贵重的超长相机镜头摔坏了:↓


拍过棕熊后,乌拉尔卡车继续沿路北行,穿过这片旷野并且逐渐进入了一个山谷。左侧(西)的山体好似一堵巨大的墙壁,而山体上的赭红色就像是火山喷发后燃烧着的岩浆:↓


极地肆虐而凌厉的寒风将右侧(东)山顶切割出了锯齿状的突起,这些锯齿状的突起漆黑得如同焦炭一般,好似西游记里火焰山上三味真火焚烧过后留下的残迹:↓


来一张锯齿状山顶的特写:↓


离山谷的尽头不远处就是北极圈的标志,也是我们的今天的目的地:↓


跨过这道门,便是正式进入了北极圈:↓


攀登上山谷东侧的山丘,回望远山与旷野: ↓


山谷尽头处是一座更加巍峨的高山,威严得仿佛希腊神话中奥林匹斯众神的居所,而两侧的群山都在他的脚下匍匐:↓


公路一侧灌木丛中掩映着的两座石砌小屋,或许就是当年负责看管修路囚犯的监工们的住所:↓


右侧(东)山脚下开满野花的草地旁,小溪汇聚成的潭水透着宝石般晶莹的蓝色:↓


自然遗产探险公司的厨师小伙Conner竟然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溪水流出清潭,继续沿着我们来时的公路向南流去。小溪旁的浅滩上,蓝色和红色的美丽野花在温柔的微风和细雨中轻轻地摇曳:↓


返回埃格韦基诺特城区的路途中,又经过了城区以北5公里的埃格韦基诺特机场:↓


雨渐渐大了起来。卡车回到埃格韦基诺特城区的时候,透过车窗看到另一队团友们正纷纷从博物馆(参见后文7月19日徒步路线图【2】号标记)里走出来:↓


下车之后重新再拍摄了一张博物馆西侧道路向南的照片。这条道路也算是干净整洁,不过行人则是稀稀廖廖:↓


埃格韦基诺特博物馆内自然少不了陈列各种楚科奇族人的生活用品、手工艺品,还有一些出土的文物为我们展示了自新石器时代起就在这片地域出现的人类文明:↓


但更多的却是用各种实物为我们揭示了这座城镇最初的建设者们,即那些古拉格囚犯们,所经历和承受的种种难以想像的苦难:↓


我们结束博物馆的参观之后为时尚早,另一队前往北极圈标志的团友们也还没有回来,所以我们决定去埃格韦基诺特城区逛逛。因为下雨,小伙伴Ariel不愿前往,我就和香港来的团友Stephen大哥和他的夫人Diana姐结伴同行。下图是博物馆西侧的一个由众多楼房组成的大型社区:↓


博物馆北侧粉刷一新的楼房,南墙上还挂着一张巨幅照片:照片上正是我们先前到访过的北极圈标志:↓


楚科奇自治区境内很多城市及村镇的房屋都被粉刷成各式鲜亮明快的颜色,这都得归功于楚科奇自治区的前任行政长官罗曼•阿布拉莫维奇(RU: Рома́н Арка́дьевич Абрамо́вич; EN: Roman Arkadyevich Abramovich)。这位俄罗斯寡头、切尔西足球俱乐部老板、亿万富豪,却担任了楚科奇自治区的关键职务将近13年时间,最开始是行政长官(2001-2008),后又成为自治区杜马主席(2008-2013),支出了上亿美金改善当地的经济和居民生活,就连上图里这些明亮的窗户大都是其自掏腰包出资安装的。

与Stephen大哥和Diana姐一路闲聊,并向南朝着一座金顶大教堂走去。我们聊了各种各样的话题,从楚科奇文化到人类基因再到旅行的种种感受;后来才知道原来Stephen前来楚科奇旅行的原因和我一样,也是为了亲眼看到欧亚大陆的最东端 – 杰日尼奥夫角!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城南的一个十字路口(参见后文7月19日徒步路线图【3】号标记),十字路口东北角的埃格韦基诺特电话局大楼正好能为我们遮风挡雨,于是拍下了这条十字路口向西的道路:↓


十字路口略往东走便到了教堂边上一个空荡荡的广场,从广场往西南方向看去是埃格韦基诺特城区最南缘的一片民居,而其中一座北墙上画着巨幅鲜花图的四层居民楼窗户已空空如也,并且连楼顶都残破得只剩下木制骨架:↓


从海面上就能远远望见的金顶教堂(参见后文7月19日徒步路线图【4】号标记):↓


广场东边是埃格韦基诺特最长的街道滨海大街,再往东的海面上正停泊着我们的探险船恩德比精神号:↓


下午5点半是回博物馆集合的时间。我们3人一行匆匆沿原路返回,与大部队在博物馆门口集合之后,Rodney便带领我们向海岸边前行。向东通往滨海大街的道路两侧也是一片楼房,破碎的窗户和斑驳的墙体说明左侧(北)最近的这一幢楼房已经无人居住了:↓


最东边的五层居民楼似乎是周边最大的一幢楼房,颜色阴郁的外墙和幽深的楼道口内昏暗的灯光似乎让人觉得这不是一座民居而是一座囚牢。楼西的空地上,一个没有同伴的孤单的孩童躲在红色的滑梯上望着我们,眼神迷茫而无助:↓


来到滨海大道向南望,可以看见埃格韦基诺特城南沙咀上的贫民区:↓


到达离岸点(参见后文7月19日徒步路线图【5】号标记)之前,又见到一座古拉格劳工纪念雕塑:↓


雕塑下方的碑文上刻有铁丝网的图案:↓


这是一座外面的人进不来的城市。这是一座里面的人想逃离的城市。
我们看得见它血与泪的过去,却看不到它的未来。

登上冲锋舟之前,再回望一眼暮色中的埃格韦基诺特湾:↓


夏日微凉的风吹过。
野草在一季又一季地生长。
而城市在白令海的岸边自生自灭。

7月19日航迹图:↓


7月19日航迹图数字标记释义:
1、克列斯特湾(RU: Залив Креста; EN: Kresta Bay)
2、卡缅内岬角(RU: Мыс Каменный; EN: Cape Kamennyy)
3、拉兹德尔内岬角(RU: Мыс Раздельный; EN: Cape Razdel’nyy)
4、恩加乌根湾(RU: Бухта Энгаугын,又名Бухта Эчкачек ; EN: Engaugyn Bay)
5、埃特尔库育姆湾(RU: Бухта Этелькуюм; EN: Etel’kuyum Bay)
6、肯格宁湾(RU: Бухта Кенгынин; EN: Kengynin Bay)
7、奥帕斯内岬角(RU: Мыс Опасный; EN: Cape Opasnyy)
8、埃格韦基诺特湾(RU: Губа Эгвекинот; EN: Egvekinot Bay)
9、埃格韦基诺特(RU: Эгвекинот; EN: Egvekinot)
10、奥兹尔内(RU: Озёрный; EN: Ozyorny, Ozerny)火电厂

7月19日徒步路线图如下:↓


7月19日徒步路线图数字标记释义:
1、登陆点
2、博物馆
3、城南十字路口
4、金顶教堂
5、离岸点

作者按:本篇游记的互联网版本《欧亚大陆东极楚科奇:穿越白令海峡,一场从太平洋到北冰洋的奇幻漂流》于2017年1月25日发布于穷游论坛,并分别于当年2月27日、3月1日及10月6日-8日获选登载于穷游网首页。纸媒版本《欧亚大陆东极楚科奇 穿越白令海峡、从太平洋到北冰洋的奇幻漂流》刊登于《环球人文地理》杂志2019年11月期,可购买杂志阅览或通过中国知网维普中文期刊等查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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